上柏

没有产出了。请别关我。

音乐家

所谓音乐家就是我们之中有特殊通感能力的一群人,他们可以把所见的见感的化作音乐的符号。

 

最普遍的通感是把所见所感所听化作语言,次普遍的把所感所听化作图案,再次普遍的把所见所感所听化作动作。第一种生出了文学,第二种生出了绘画,第三种生出了舞蹈。当然了,最少见的便是音乐家们了。人类这么几千年才出了一个俞伯牙,一个嵇康,一个莫扎特,一个巴赫,却有好些塞翁提斯,曹雪芹,卡拉瓦乔,郑板桥之流。

 

音乐家虽然没有想过要跻身于金碧辉煌的大名字里,他倒是觉得世上只有他一个这样的音乐家。这多少也是真的。旋律对他就好像植物上的枝条,只要时机到了,自然就会生长。我们看到雨中驶来的红色公交车,那就只是一辆红色公交车,而音乐家却听见雨点映照的尾灯在第五弦上低吟。我们看到卡拉瓦乔笔下吉他少年,最多能看明白那快要掉落的眼泪,而音乐家能听见他指间的旋律,分明唱着爱情是个贼。

 

音乐家的骄傲是不言而喻的,他掌握着旋律就好比拿着歌的生死大权。没有好的旋律,就算是最好的诗歌也生不出夜莺的舌头。再说了,诗歌之所以为诗歌,不也是语言中的音乐让它从散文的背上一跃而起吗?

 

音乐家觉得把一切都想清楚了,觉得自己十分重要!

所谓诗人就是我们中有特别霉运的一群人,他们生下来带着第一类通感,本来可以好好的做个文学家,写写小说,搞搞散文。何奈他们的个性有多柔弱就有多刚烈,人品有多高尚就有多卑贱,头脑有多聪明就多愚蠢。上帝似乎不能让他们安生的过日子,在他们身上先刷了一层蜜,又狠狠的丢进火里烤。设计的世道也不友好,写诗着实让人肚子饿得慌。

 

法国人早就知道诗人都是败家子,伏尔泰他爹就骂他是写诗的狗崽子。何况诗人同学还没有运气生在诗歌的国度法兰西,而是生在鱼和薯条的英国人中间。这就注定了他低三下四的命运,特别是对写歌的音乐家。

 

可怜的诗人也没有多少办法,谁叫他满肚子的诗行换不来一个子儿呢?但是如果配上合适的旋律,变成具体的歌曲就能卖个好价钱。

 

中国人十分聪明,很早就参透了歌词这门艺术的实质,取名叫它为音乐文学。很多国人不知道,外国人更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该多佩服些中文的智慧。诗人看透了这点,明白了自己很喜欢钱,然而又缺少乐曲的天赋,所以只能长长久久的对音乐家低着头。

 

低着低着,他体会到了只有诗人那颗同时高贵又下贱的心灵,才能体会的甜蜜的羞耻。低着低着,音乐家也觉得他挺下贱。低着低着,其他人也同意他贱。最后他自己也赞同各位的看法。

 

在音乐圈里到处卖的诗人就是贱,谁叫他不是音乐家呢,哎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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